想到这里不由望了孙训一眼,眼里带着感激,微微冲他点头,“伯爷的话,弗记得了。”
“呵,今日审完战俘,你得做东,请我吃一顿。”
孙训笑着道:“听说常州城里有家叫作长兴楼的饭馆不错,你便请我去那吧。诸位,可有兴趣同行?”
“说起来,我们还没吃过左大人的饭呢,这东风要蹭,那岂不亏了?”
何旭笑呵呵地道:“长兴楼做的是清真菜,颇有特色,伯爷既然来了常州,自是不能错过,这顿竹杠下官等就跟着沾光了。”
众人一阵笑,待笑过后,便问起了战俘的事。
左弗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后,崔玉舒点头,“此法或可一试。”
说着便是叹气,有些懊恼地道:“依老夫心上,恨不能将他们都凌迟了!可现在倒好,打不得碰不得,还得当爷供起来,审讯都不能用大刑,他们可真是金贵啊!”
“若能换我大明几年太平也是值的。”
钱良叹气,“只要解决了眼下困境,我等得到喘息,他日必能替扬州百姓报仇的!”
“既如此,那便散了吧,中午再去长兴楼。”
孙训道:“我正好与左大人也有些要事要谈,不若就先去衙门后堂说话吧。”
“如此也好!”
何旭倒有眼色,“那下官就让人先去订个位置了。”
一群人散了伙,左弗与孙训回了衙门,在二堂坐定后,上了茶,遣了下人后,左弗道:“伯爷,您有何事要与我谈?”
“飞雷炮借我几门可行?”
“攻打无锡,苏州用?”
“嗯。投降之人无好下场,要诛九族,想来他们是不会轻易投降的。”
“城里百姓到时恐会起义。”
左弗道:“借你没问题,但不能伤百姓。”
“你将我当什么人了?”
孙训冷哼,“我若真是外界传得那样,你有命活到今天?我素来是童叟无欺的,不然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左弗摸了摸鼻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话他倒没自吹,还真是像他说得那样,此人做生意的确很讲规则,不像一般勋贵那样,喜欢利用权势多吃多占。
“喊你去画舫见面也是迫不得已。我这人在秦楼楚馆浪惯了,请人都是去那儿,忽然换地方,你说会不会引人起疑?是不是很容易查到你?那船上的姑娘,老鸨子都被我控制着,不敢瞎说。”
忽然解释这个做什么?
左弗脑门上冒出问号。
其实自己不是太在意这事。
说句难听的,当初自己父亲就是个千户,而人家是伯爷
这就好比自己一个少尉连长的女儿,忽然有天一个上将司令叫自己过去,自己敢不去?
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早就看尽世态炎凉,认定实力奠定一切的她,在这件事上其实并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