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

他淡淡道，“不要对我撒谎。江赢没有一个叫姜小圆的女儿。”

姜小圆一愣，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她挠挠头，“怎么说呢，其实我和江萧远两个人的关系很复杂……”

在他黑暗中慢慢变得更加莫测的神色中，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还认真想了想，“准确来说吧，他和我爹差不多。”

爱操心，想她上进，总是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但是又对她很好，好得没什么好挑剔的，是一个合格的老父亲……

陈秋大概也没有想到她的答案会是这个，捏了捏她的手，垂眸玩着她的手上的小肉窝窝，“老父亲？”

姜小圆想了想，解释道，“你知道什么叫做遇弱躺赢，遇强叫爸麽？”

陈秋：……

偷听的贺博：……

“那你，喜欢江萧远么？”

听着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贺博捏着方向盘的手都一紧，他知道陈秋找这个女孩找了多少年，也知道他在这件事上有多么偏执……就算是换位思考，喜欢了那么多年，找了那么多年的执念或者说是心病一样存在，竟然早就属于别人了，不疯才怪。

姜小圆说得非常理所当然，连犹豫都没有，“当然喜欢啦，他也很喜欢我。”

因为我们是一个人嘛，自己当然是最爱自己的啦。

他捏着她的手指微微用力，目光变得非常可怕，像是一团能够吞噬人的黑雾凝视着她，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在她面前吓坏她，但是这个答案他非常不满意。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甚至伸手靠近了她的小脸，凉凉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缓慢地移动，就凭她刚刚的那几句话，他就能杀了她。大不了再等个几百年，等个几个时空，再找到她，总有一个时空，她会是喜欢他的，没有别人。

他的声音轻柔又低沉，“那你们就是，两情相悦？”

姜小圆不知道，如果她这个答案也是是是的话，她可能就永远回不到江萧远的身边了。他下不了手，舍不得，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

姜小圆不明白为什么他得出来了这个结论，他的手指还没有移动到她的脖子上，她就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把小脑袋往他的手上一搁，指着自己圆圆的小脸蛋给他看，

“你在这张脸上看到了什么？”

陈秋的手微微一顿，差一点就要收紧了，“呵……”

姜小圆把呵听成了可，赞同地点点头，“对了，就是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