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愣住了，诧异地望向楼妈妈，却对上楼妈妈一切都明了的眼神。

“妈，您……”

“我自己生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关心呢？你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很不对劲，你不说我也不好逼你。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你床板底下藏着的书——”

楼妈妈说到这儿，小楼已经明了了，高中时候他看到的书都是同性方面的……楼妈妈竟然在那么久之前就清楚了么？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和你爸爸离婚的事影响到了你……后来还找了医生咨询，他说这不是病，作为家长要尽量宽容……唉，上次去n市看你的时候，乘风就已经和我说了。”

小楼惊讶的张大了嘴。

“看来他没跟你说啊……他啊，大概是担心我知道这事会对他怎么样吧，所以就先一步跟我坦诚了……到现在呢，我也不求什么了，你和乘风好好过，比什么都强。”

“谢谢妈。”

“嗯……现在可以去把他叫进来了吧？”

“哦，好——”

“放心，你妈我要为难他，老早都不会让他进门。他把我儿子都拐走了，还不兴我这个做妈的交代他两句！”

小楼没想到这一趟，竟然如此轻松。

“你居然早就跟我妈说了！都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担心那么久！”

第二日，程旭的婚礼，许乘风和小楼作为伴郎出席。两人穿着得体的西装，竟也有种参加自己婚礼的错觉。

这辈子，他们或许不会有婚礼，高朋满座，声声祝福，那么就将这一场婚礼当作他们两人的婚礼吧。两人相视一笑，拿起酒杯，酒缓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