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矜昱微微勾起了唇:“好累。”

软绵绵的语气犹如易碎的瓷娃娃,引得第一次面对他示弱的人不知所措。

“你还能站吗?”闻野迟疑地问。

裴矜昱的视线冷冷地刺向地面的黎飒,恢复清醒的信徒不明状况,发现他毫不掩饰的恶意全身冻在原地。

黎飒注意到面前两人近乎暧昧的互动,又看着可以轻松辖制自己的调研员眸中的神色,眼皮一闭晕过去了。

没得到回复,感受着逐渐平稳的呼吸,闻野以为人睡着了,低低嘟囔了声:“这是怎么了?”

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上一次,裴矜昱说出相同的奇怪晦涩的语言时,也是状态有些不对。

难道是使用这种语言特别耗费精力和能量?

闻野慢慢蹲下,摸索着人的身体,想要将人背起来,可他刚一动,挂在他肩上的手突然回搂住他,之前还略有空隙的距离彻底贴近。

“我以为你累了,想背你。”闻野下意识解释,说完就愣了,他在担心什么?他也没干嘛,怎么就生怕被误以为渣男的心虚解释呢?郁闷。

肯定是上次造成的后遗症,要是做了惹人不开心的事,不赶紧表明情况,估计又会飙杀气、情绪不对了。

“在想什么?”裴矜昱的嗓音刮过他的耳窝。

闻野喉结微滑,从敏感处传到神经中枢的酥麻感,险些令他站不稳,他稍显愤恨地眨眼:“喂,你都没力气了,能不能安分点,我要是刚刚没站住,你就要成我的肉垫了。”

裴矜昱挑眉,十分认真:“有力气,可以?”

“你、你个、禽兽!”闻野眼尾逼出些许殷红。

裴矜昱含住嘴边的耳垂,特别无辜:“是你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