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便赶紧扛着摄像机溜了。

段应许走入船舱,坐上了房间里的双人床。

仇亦抱着手盯着他。

段应许道:“你之前都是在和我分房睡,现在还是第一次和我住一间房。”

“对啊,”仇亦有意刺激段应许,“你想跟我待在一起?”

段应许摇了摇头,片刻后,他又迟疑地微微颔首:“我不知道。”

“我之前跟你说了,在我面前,你用不着压抑自己,”仇亦注视着他,此时的段应许在他看来并不再是以往那副冷漠无情的模样了。对方像是第一次仰望光明的盲人,在小心翼翼地、如饥似渴地向他攫取着温暖,让他觉得万分有趣,“你非常地正常,只是一直以来都在扼杀自己的情感而已。”

段应许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我该怎么做?”

“不是你该怎么做,而是你想怎么做。”仇亦道。

段应许低头沉思。

片刻后,他抬起了头。

段应许用一种既冷淡,但却又隐藏着某种压抑情绪的低哑声音轻声道:“我想吻你。”

仇亦微虚双眼。

现在,乌龟已经被兔子掀翻了,他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