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笔记本，卓与尘有些诧异：“你给我这个干嘛？”

郑炎又给他递了支笔。

“你写个家法吧。”他严肃道。

“哦，好，”卓与尘应着，可过了两秒，他又猛地觉察出不对劲来，“写什么，家法！？”

郑炎点了点头：“嗯，就写家法，你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吧。这本子你写好了我会去拷贝一份，想起什么要补充的也可以随时添补，添了之后我重拷。”

卓与尘有点懵圈，“不是，我是说，写家法做什么啊！”

郑炎定定地凝视着他。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好的地方，而且性格差劲，脾气也不好，”郑炎有些郑重地开口，“但是，与尘，我人烂是真的，想对你好也是真的。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虽然现在你忘了，但发生过的错误并不会因为你的忘记而消失。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写吧，我会背下来记在心上，随时反省，避免自己再犯错。”

“不用了，我……我知道，”卓与尘小声说着，心里好像猛地被什么东西触动一下，酥酥麻麻的，让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对我很好。”

郑炎却道：“还不够好，我想对你再好一点。”

卓与尘偏过头，把笔记本直接塞回了郑炎的手里。郑炎看不到他的脸，但眼尖地瞄到，背对着他的卓与尘的耳朵尖都红了。

他听见卓与尘说：“得了吧，肉麻兮兮的，不写。而且你让我写，我也写不出来啊！好了好了，我躺床上玩手机去了，今晚你也别去订什么电影包场，麻烦得很。”

郑炎笑了笑，倒是自己摊开笔记本，郑重地写了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