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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承暗自坐在旁边,将那些已然做好的小鞋小袜,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心中不无期待。

瞥了一眼神情专注的秦三娘,摄政王道:“夜里做针线活伤眼睛,还是早些安寝。”

夫君每次总这么说,但是刚吃完饭,秦嫀实在不想去榻上干躺着。

她看了眼外头:“不若夫君陪我出去走走?”

赵允承也看了眼外头:“你确定吗?现在秋夜雾重,凉风习习。”他意有所指地瞥向秦嫀的肚子:“只怕你的身子受不住。”

也是这个理,秦嫀轻叹,不由温柔地睇着郎君:“换季节最是容易染病,修晏在外行走时,要多加注意防护。”

“……”这妇人见识真少,他有内力傍身怎会染病。

他暗暗腹诽,面上不置可否地扯扯薄唇,暖融融的浅黄烛火下,他的凤眸深处流动着与温和一文钱关系也无的阴险邪肆。

夜深之后,夫妻二人一同躺在榻上,以前一向是秦嫀躺在里头,但后来她有孕,赵允承为方便娘子起夜,二人便对调了位置。

摄政王轻轻嗅闻那秦三娘枕过的藤编枕头,上头还残留着对方留下的一缕馨香——躺下已有片刻了,对方怎还不动手?

躺在里头的赵允承,耳朵动了动,竖起来倾听隔壁的动静,只听到,那与他半臂之遥的温软身子,竟然没有一星半点要靠近他的意思。

“……”赵二房惊疑不定,一会儿猜测秦三娘转性了,不,这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会相信姓秦的下流胚子能做到清心寡欲。

啧,左不过是白衣前一天将其榨干了精力,故意防着他罢了。

恕黑衣直言,白衣那厮固宠的小伎俩,真教人恶心瞧不起。

一个大男人格局如此小气,正房?

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