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生垂在腰间的手紧了紧:“乡试在即,夫子说让我早些出发,提前去适应环境,此去恐怕得要三两月的时间。”
楚纤客气道:“那便预祝李秀才取的好成绩。”
李客生自信道:“夫子说我文章精进不少,乡试上应当能拿个不错的成绩。”
话至此,他从袖间取出了一枚玉佩:“纤哥儿,待我回来之时,我便登门提亲,这枚玉佩便作为信物。”
楚纤略有些意外,昨儿李客生邀他前往畅春园赏花他便觉得事情不妥,当即便回绝了他的邀约,原本以为读书人心思通透,他拒绝了出游他心里便有了数,没成想今日竟还堵到了这儿。
“李秀才,你的玉佩我不能收。”
李客生俨然没想到楚纤会拒绝的那么干脆,心中受挫的同时又不甘:“为何!假以时日我做了举人,多少商贾都会带着家业登门请求庇护,到时候你便只需在家宅之中相夫教子,再也不用出来抛头露面,况且我年纪还轻,举人并不是终点,他日一举中了会试,你便是官家夫郎,这是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好姻缘。”
楚纤长眉颤动:“李秀才家世清白,前途无量,是我无福登门。”
“你可是不信我会中举?”李客生眉头结成锁:“我可是缙西书院杨夫子时下最得意的门生,夫子先前门下出过举人,时下既认定我有才华,如何还中不了举?”
楚纤有些不耐烦,他以前觉得李客生恭谦有礼,今下才得知人竟然这般偏执还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