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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谭生隐不解。

谭振兴磨牙,“卢状。”

谭生隐:“……”卢状怕是又得遭殃了。

果不其然,回城后,谭振兴带着卢状径直去了卢家,卢家的宅子在小巷子里,谭振兴将卢状的表现添油加醋的说给张氏听,张氏会意,蹭蹭蹭地回屋拿来木棍,不用谭振兴动手,张氏自己揍卢状,自己的孩子自己教,张氏隐隐领会到谭振兴的意思,揍卢状从不留情,以致于邻里在隔壁呐喊,“张氏,你打孩子归打孩子,能不能提前知会声啊,不知道你儿子哭声很恐怖啊。”

挨了揍被邻里嫌弃的卢状:“……”

谭振兴看卢状挨了打才离开的,到家时谭盛礼已经从国子监回来了,日日外出的缘故,谭盛礼黑了点,握笔的手也不如以前细腻,不过精神好多了,谭盛礼在书房检查谭振业和谭生隐功课,两人对答如流,以谭振兴的眼光来看,下次会试,谭振业必然会高中进士的。

哪怕没有父亲在身边教导,谭振业的功课并没变差,相反,算学这门进步神速,许多算学题在心里都能算出答案来,怕是能和龚苏安较高下。

他静静地走到桌边坐下,听谭盛礼点评两人的功课,谭生隐的文章无论是措辞还是立意见解都恰到好处,而谭振业的文章面面俱到,看似无懈可击,实则字里行间难掩其深不可测的心计,都说文章如人,从文章就能看出谭振业的为人,不过谭盛礼不像以前挑剔谭振业文章的不足,而是多方面的探讨他文章立意……

和谭振业探讨文章,父子两能聊两个时辰,从文章到诗经律法史书,谭振兴感觉这些内容和谭盛礼以前讲的大不相同,大抵是考虑他们会入朝为官,故而讲得更多的是为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