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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知道。”

徐冬山天天会去书铺,又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来往打听的人都了解些,谭振兴跟着他们,看谭振业去了书铺,出来时换了身装扮,玄色长袍,眉眼冷峻,瞧着像变了个人,谭振兴疑惑,“三弟?”

“走吧。”谭振业走向谭振兴,低低交代了几句,谭振兴听得腿软,谭振业和他说什么?要去见生意人,把租的铺子转手租出去……

在谭盛礼眼皮子底下还敢肆意妄为,谭振兴腿软,后悔没去鹿鸣宴,他要去鹿鸣宴哪会栽进坑里啊,他劝谭振业,“三弟,你想好了,被父亲知道,恐怕会打得你下不来床的。”

“咱们不说,父亲不会知道的。”

道理是这样,可谭振兴对自己没信心,他艰难的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问旁边徐冬山,“你纵着他,不怕日后挨打?”

徐冬山笑得温和,“不纵着还能怎样?”

哎,无尽的心酸啊,谭振兴叹气,罢了罢了,姐夫都纵着了,他作为兄长不能落后啊,他向谭振业保证,“我尽量吧。”

他们先去找的布庄,绵州有四大布庄,在最繁华的街上,谭振业年纪虽小,但仪表堂堂,身边又跟着个高大魁梧的壮汉和秀气书生(账房先生),和大户人家的少爷没什么两样。

纵使面孔陌生,掌柜的亦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上前行礼,“不知公子此来何事。”

谭振业斜眼,伏低状的谭振兴上前,彬彬有礼地拱手道,“此来找你们东家商量点事。”

照谭振业的原话,他要说‘我家少爷有生意和你们东家谈’,但直觉告诉他,这句话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的,别看谭盛礼现在不在,耳朵灵着呢,传到谭盛礼耳朵里,谭振业被揍得下不来床,他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所以,他没有按照谭振业吩咐的说。

能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往谭盛礼木棍下撞!为自己留线生机不会错的。

掌柜的皱眉,但看谭振业气宇轩昂,眼神却极为冷淡,与平日来的公子哥截然不同,看着就不是好惹的猪,他愈发恭敬,“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谭!”谭振兴捂着嘴,刻意压低了声音。

掌柜也算见多识广,自认没听说城里大户人家有姓谭的,然而谭振业气势凌人,他不敢小觑,直言,“东家不在铺子,不知公子所来何事。”

“自是……的事……”谭振兴嘴瓢,生意两字直接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