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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谭振兴硬着头皮去找谭盛礼说了此事,依照谭振业吩咐,没有说买了过段时间卖掉挣钱的事,只说碰到卖给他们宅子的人,那人问他们还买不买宅子,城里有几处宅子降价了,买过手给谭佩玉攒着做嫁妆,以为会挨打,岂料谭盛礼不仅没打他,还表扬了他,并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办。

走出房门,谭振兴只感觉像飘在云间,轻飘飘的,谭振业没骗人,父亲是器重他这个长子的。

恰逢这几天大雨,他们就出门问人,短短两天就看好了处宅子,不知谭振业怎么和人谈的,比市价低了好几两,谭振兴担心其中有诈,提醒谭振业小心点,父亲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办砸了他有何脸面回家啊。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能害你不成?”

“你害我的次数还少吗?”

谭振业:“……”是吗,他怎么不知道?

“三弟,这是咱家的全部家当,你要慎重啊。”谭振兴真怕出岔子。

“不会出事的。”

可能真的是忧虑过重,到最后没出任何事,拿过房契谭振兴专程检查了好几遍,生怕对方在房契上动手脚,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看,谭振业嫌丢脸,抽走房契,“官府都说房契没问题,你担心什么啊,走吧,买新锁,把旧锁换了。”

宅子是留给谭佩玉她们做嫁妆的,短时间内不住人,防止进小偷,换新锁锁上是稳妥的法子。

好死不死的,又碰到了刘家人,他们站在旁边,向摊贩打听这处宅子的卖价,穿得人模狗样,说话却粗俗不堪,谭振业昂了声,“又碰到了,你要不要过去说点什么。”

谭振兴巴不得,“回家父亲问起怎么办?”

“路上碰到的。”

好吧,的确是这样。

谭振兴理了理衣衫,又顺了顺发髻,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上次他说的话是说给外人听的,这次则是说给罗氏几个儿媳妇听的,他语气温和,半字不带脏,话却比谁都狠,先是刘明章媳妇,“这位便是秀才公娘子吧,瞧着好像不是我见过的那位啊……”

听听,还有比这话更狠的吗?不就说刘明章朝秦暮楚还招惹了其他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