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大公子不是被发配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要状告继母?”
“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那样的话,继母也特坏心肠了。”
“果然天下继母一般黑,没一个好东西?”
“我一个舅舅的表姐的弟弟的远房侄女在高门大户里当差,也是继母,那继母有意捧杀继子,继子养的不成样子。自己的儿子倒是个秀才。”
“果然,继母都没好东西。”
谢衍之拉着沈玉蓉越过人群,往大堂走,正好听见京兆府尹大人敲惊堂木:“你说你那继母诬陷你下毒害人,可有证据,若没有证据,那就是诬告,本官立刻打了你板子,将你下了大牢。”
“大人好威风。”谢衍之双臂环胸,讥讽地看着京兆府尹,“有人告状,被告都不通传,就要打原告,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这京兆府尹和孙夫人有些亲戚,果真不假,公然包庇被告。
京兆府尹认识谢衍之,也知他如今是大将军,自是不敢得罪,赔笑道:“谢将军说笑了,原本这案子也是下官判的,当时证人物证俱在,孙家大公子也是承认了的,如今又反悔,可不就是仗着背后有人,诬告他人吗?”
这是说孙赞身后有人撑腰,胆子大了,才会污蔑孙夫人的。
沈玉蓉知道孙赞的人品,他如今告状,定然是被冤枉的,上前几步走到孙赞跟前,对他说了句别怕,又看向京兆府尹:“你焉能知道,之前不是错判了?”
府尹夫人也认识沈玉蓉,谢衍之和齐鸿曦都是护犊子的人,他不敢对沈玉蓉不敬,继续赔笑:“先皇亲自下旨,和派刑部协理此案,又怎么会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