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落在齐鸿旻眼中便是默认。
齐鸿旻松开王太师,瘫倒在地,满脸悲凉:“那个位子与我无缘了,父皇恨皇祖母,恨母后,也恨舅舅你,所以才不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生在皇家,满腹算计,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不止呢,甚至连性命都不保。何其悲哀,何其悲哀啊。”说着夺过王太师手中的酒,又猛灌了几口,咽下后又道,“可是,我不甘心,不心甘呢。我是嫡子,那个位子本就是我的,是我的。”
王太师命人进来,一面拿走齐鸿旻的酒杯,一面扶着齐鸿旻进内室休息。
齐鸿旻抓住王太师的手:“舅舅,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柳沣不听话,杀了便是,换一个做东北军的将领,要个听话的。”
王太师一面扶着他往里走,一面道:“我让人查清楚了,东北军中有个叫沈言的,武功兵法都很好,没有任何背景身世,可堪大用。”
他想从朝堂中派人过去,明宣帝定不允许,明宣帝想派人过去,他们也会千方百计阻挠,不如在军中发展自己的人,稳妥些。
齐鸿旻小声道:“舅舅看着办吧,若可以,也可以和辽军合作,只要能坐上那个位子,本皇子会不惜一切代价。”
王太师答应一声,辞了出来,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明宣帝已彻底厌弃了王家,决不允许王家再起来,王家若再想恢复往日的繁盛,必须另谋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