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蓉拿出小妾的证词,在她跟前晃了晃:“郭夫人,请慎言,你家小妾都说了,一切是她陷害我家大姐,你在此颠倒黑白,试问,这就是你们郭家的门风,恕我不敢苟同。你若再黑白不分,随意诬赖好人,我们就去京兆衙门走一趟,让京都府尹帮忙分辨一二。”
郭夫人闻听此言,立刻闭了嘴。
郭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此刻还不是训斥妻子的时候,向沈玉蓉和谢夫人道:“你们想如何?”
谢夫人先开口了:“方才已经说了,谢家如今是我儿媳做主,一切听我儿媳的,她说如何,你们郭家照做。她的脾性想来你们都知道,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庄如悔看戏不觉火焰高,依靠在门框上,缓缓出声:“还能如何,休夫,赔偿,不然就见官,丢人的是郭家,丢官职的是郭品攸,闹不好,郭大人的官职也不保呢。”
宠妾灭妻,有违礼法,自古以来都不许。
郭夫人一听休夫就不愿意:“自古只有休妻,没有休夫的道理,谢浅之想走就和离,我们郭家不接受休夫。”
“好,和离。”沈玉蓉干脆利索,“我大姐在郭家,伺候公婆,伺候夫君,还伺候夫君的小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有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郭家要给赔偿,我们要的不多,一个庄子,两间铺子,外加一万两银票,这是你们郭家欠我大姐的,一个铜板都不能少,不然……”晃了晃手中的证词,很明显,是要见官的。
郭夫人死活不同意,郭家再也有钱,也不会便宜一个外人。
沈玉蓉一口咬定:“不还价,不然就见官,拿了东西,我就把这东西封存了。再见不到东西,我就把宠妾灭妻的事写成画本子,放到桥缘茶楼,让说书的先生说上一说,再印书成册,让京城的人都看看郭品攸的品性,他的仕途算到头了,到时候谁敢嫁他。让小妾给他生庶女庶子,也是一段佳话,正好印证了我的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