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道:“我准备好做任务了,没有典籍资料让我学术法么?”
关于道门术法,郎梓所知的一切都来自于国师以前给他的两本书,一本讲悟道法门一本是剑诀。便私下以为所有的术法都是如此学习的。
系统指路缘舟阁。
“那处不独教术法, 课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宿主顺道看看?”
正好郎梓也打算出去逛逛,收拾了几样零嘴后想了想, 又换下了那身扎眼的金霞袍,便径直往缘舟阁去了。
各峰阵法如何使用,绵悲所给的玉简里皆有记录。郎梓依葫芦画瓢掐了个法诀,不多时就到了缘舟阁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体内道意运转流畅,就连周身灵气都浓郁了不少,甚至在玉府里化作看不清的白雾,众星拱月般将落晖剑裹得严严实实。
缘舟阁名为阁,实际上是一座如凡界书院的黑瓦碧墙建筑,也不坐落五峰,而是建在玉虚山山腰处。
玉虚山有万仞之高,此处云海苍茫,远远望去,缘舟阁倒真如无边云海中一叶扁舟,不负其名。
玉简中说,缘舟阁内课程依靠弟子修行境界分为初、中、高三级,各级依照每阶段学习人数又分出甲乙丙丁等小班。郎梓对自己境界的理解还停留在入道境,并且自知对修行常识了解太少,自觉地决定先去初级弟子甲班听听。
倒也不难找,初级班在最外一层,甲班是顺着墙根数第一间。
他腰上挂着国师的敛息玉,旁人除非集中精神去看,不然很难注意到他。就算刻意打量他的面貌,看完之后也只会觉得平平无奇转眼即忘,并不能窥见真容。
午歇方过,弟子们三三两两地走进课室,并没有发现后排多了个老祖。
郎梓一边啃着碧霞果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
弟子们大多穿着灰白和蓝白的制式道袍,唯第一排有个穿紫白的小不点,也有其他几个穿着与众不同的。
不见授课长老,大家轻松的很,闲话者有之,打闹着有之,看书者亦有之。
除了装潢古朴些、上课的人特别些,和现世的大学课堂并没有什么不同嘛。
哦,教的课业不一样的。郎梓窥见前排弟子正在看的书页默默补了一句。
大学里可不教怎么放火烧房子的。
郎梓戳了戳那弟子的肩膀:“这位道友,书本可否借我一观?”
那弟子回头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他认不得郎梓相貌,又见他穿着不似门中弟子,只当他是其他门派送来读书的,当即友好地笑了笑。
“道友是王屋派还是符宝派的?唔,好像只有王屋派穿着随意些,失礼失礼。初次见面,我是生灵峰的晚尚,忆海长老门下。”
忆海长老便是郎梓进山前在客栈里见过的何海。
郎梓眨了眨眼:“晚上?那你白日出门也带着灯笼的?”
弟子哈哈大笑,约莫是解释过许多遍,不以为意道:“是崇尚的尚。道友可是初来乍到还未领取书本?”
郎梓点头,书简上并未说明上课前还要领书。
他新交的朋友十分仗义,自告奋勇要带他去。
“午后第一堂课是我师尊的,无妨,他总会睡过头,即便来了也是在上面打瞌睡。”晚尚说。
郎梓深有体会。
从课室门口到领书处来回不过短短几百米,晚尚愣是丢了郎梓四回。他只当自己是修道修迷糊了,实在没办法,拽着郎梓袖子才把人顺利带回课室。
郎梓瞥了眼厚厚一摞书册的名录,又在心里骂了句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