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情享受着一个人的世界。
傅翎掐了掐掌心。
他曾经有机会和时笛一起逛游乐园,但他也错过了。
时笛推开他的态度决绝又凛冽,就像是在一个“可亲近名单”中一笔划去他的名字,从此他没有机会再出现在时笛的周围。
在时笛发给他离婚协议时,又或者在更久以前,他的名字就已经被划去了。
他得想办法重新让时笛看见他。
傅翎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那个摩天轮。
出神的时候,身边似乎有人靠近。
是一群活泼的学生,大声地唱着歌笑闹着,人潮顿时变得拥挤,把本来隔得远远的人往同一个方向推。
傅翎看着不远处被推过来的那个纤柔身影,大惊,转身立刻拽了一个熊玩偶头套罩在脑袋上。
时笛一手拿着棉花糖,一手拿着包。
被人潮推得没站稳,脚下不由得一直跟着走。
没掌控好平衡,差点摔倒的时候,她被人扶住。
有些熟悉的怀抱感觉让时笛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
却看见一只笨笨的熊脑袋。
高大的男人戴着,还……挺有童心。
时笛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松开对方的手,站直了身子,点头致谢。
后又想起来,对方戴着笨重的头套,或许看不清自己的动作,时笛扬了扬棉花糖,又大声说了句:“谢谢。”
傅翎心如擂鼓。
这个熊脑袋头套的质量不错,透过纽扣似的眼睛,能够清晰看见时笛的模样。
她生疏又清浅地笑着,眼中同时含着好奇和防备,唇角弯弯。
仿若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