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娆反应也确实快:“有道理的,我当然会同意。”
杨晋:“那好,明日一早,你和姨母,还有两个哥哥就启程,赶往衮州,和你父兄会合。”
魏娆闻言难掩诧异:“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这般急?”
前些日听闻父兄到了衮州,魏娆就有了想和父兄团聚的打算,可这边朱佑一出事,姚氏陪她去衮州住几天的打算也取消了,出于道义,魏娆也想等朱佑好点了再动身。
不想杨晋倒是催着他们离开,没问题才怪了。
魏娆不像那些天真不知愁的十几岁小丫头,杨晋也不废话,直接说:“我安插在徽城的探子来报,牛头山的响马,和南边逃难来的流民头子勾结,闯入徽城兴风作浪,斩杀了徽城官兵,
若说雍城是南北交界偏北,那么徽城就是南北交界偏南,都属于交接地带,肯定隔得不远,快马赶路的话,不到三天就能从徽城到雍城。
魏娆想到这里,心情也一点点下沉。
偏不巧,朱佑这时候又必须卧床养伤,翻个身都困难,那些匪贼要是打过来,连逃都没办法,他伤的是腰,根本受不了路上的颠簸。
屋漏偏逢连夜雨。
流民不都是坏的,但确实有为数不少的一批莽汉为了争夺粮食抢地盘,已经沦落为流寇,打家劫舍,疯狂至极,而且恨极了官绅富户,每到一个地方必先洗劫大户人家,抢掠一空。
朱家,是雍城第一大户,流寇来了,绝不会放过。
魏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杨晋雍城这边的驻守兵力有多少,城内可以动员起来的青壮年又有多少,还有军备辎重,如果封城御敌,又能扛多久,增兵的话,三天之内能从周边城池调到多少兵力驰援。
小姑娘没有乱套,头脑清楚地一一询问,问得杨晋不禁汗颜,他居然还没有一个小了他一轮的小姑娘想得周全细致。
看来他那个世子小兄弟真是捡到宝了。
杨晋心想小姑娘这么通透,他就不用伤脑筋劝了。
“我留守在这里照看朱大人,你们收拾一下,即刻到衮州,我已经书信过去,那边会派兵过来,你们在路上的驿站碰头。”
魏娆不答,只问:“他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他,都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