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多,脑子里装得满满的,老儿子又是才回,他确实顾不上了。
只不过这孩子素来不近女色,往常他提一句哪家闺秀貌美贤淑,他都要皱半天的眉头,怎么去了一趟京城就开窍了。
难不成那京中的女子比他们北境的还要好?
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希望儿子开开窍,但真要娶妻,还是回北境说亲更妥当。
京中多的是些扭捏作态,走几步都要喘的弱质小姐,哪有他北境的女子英姿飒爽,坦荡直率。
“你这年纪是该成亲了,不过眼下不合适,当前最紧要的是驱逐外患,等到边境安稳了,为父再好好帮你筹划。”
话是这么说,晏王脑子已经开始在想了,北境那么多名门望族,哪家女子能够跟自家小子配得上呢。
晏随并不想晏王做无用功,找一堆庸脂俗粉拉到府里让他相看,直言道:“父亲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明明是你自己说,让我到京中少管闲事,多相看几家姑娘,父亲难道就不问问,我有没有中意的人选。”
晏王没办法形容自己这时候的心情了,他那时是不想儿子强出头,惹来是非,才那么说了几句,也是希望他能开窍,但真的看中了京中谁家姑娘,又是另一回事了。
晏王还算冷静:“你且说说,你看中了哪家姑娘?”
晏随:“魏国公府魏九小姐。”
晏王一怔:“魏良的女儿?”
晏随嗯了声,是她。
晏王立马道:“不行。”
斩钉截铁的否定,都不带打阻的。
晏随反问:“为何?只因她母亲对父亲有过爱慕之心,父亲没有回应?”
晏随离开之前,姚氏特地找他私聊过,透了个底,晏随十分诧异,原来他的父亲和她的母亲竟然有那样的过往,即便只是女方单方面的念想,父亲从未有过回应,但也足够让他惊讶了。
思维不用于常人的晏世子也更加坚定了,这就是她和他之间的缘分,谁也拆散不了。
晏王反而没儿子想得开了,闻言又是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晏随一笔带过:“总有故人告知。”
晏王一下子暴起:“混小子,你懂个什么,听外人几句话忽悠就来质疑你最亲的父亲,你又知道当年是个什么情况,那姑娘的母亲又有多固执,该不会你也是被她缠住的吧,你还年少,耳根子软,经不住女子软磨---”
“我对她什么心意,我很清楚,父亲这样说,只会让我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