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行李里也有不少贵重物品,需要人看着,姚氏再一走,内院就只剩两个雇的当地佣人,别到时候他们人回了,银钱什么的都没了。
当然更重要是,姚氏跟着,她想做一些事都不方便,譬如生火,手法那么熟练,露出破绽就不好解释了。
“你一个人去山里,叫我怎么放心。”
姚氏是真急了,拦在门口不让魏娆走,她一个女子,进了山又能做什么,不要人没找到,自己反而遇到了野兽,性命堪忧。
“不要紧的,我有袖箭,准头也够,野兽近不了我的身就被我放倒了,不碍事的。”
魏娆还在箭头上涂了麻药,即便射不死野兽也能把它们药晕。
前世的魏娆独自在山里呆了有半个月,不也安然无恙,但这些又不能对姚氏讲,只能表现出信心满满的样子让她放松情绪。
姚氏怎么可能放松得下来,展开双臂堵在门口不让魏娆出去,要么她也一起,要么一个都不能走,等晏随他们回来。
魏娆脚步顿住,忽然眼睛一亮,对着姚氏身后喊道:“呀,六哥七哥,你们回来了。”
闻言,姚氏下意识扭头,然后颈间一阵痛感传来,脑子一空,什么都想不到,人就倒了下去。
魏娆把人接住,拖回屋里放到床上,再把窗户全都拴紧,又用两道大锁锁住房门,去到偏屋找她较为信任的婆子叮嘱了几句,最后到前院拿了忠伯准备的包袱款在背后,问清最快的上山线路就毅然而然出发了。
忠伯看着小姑娘走远的坚定背影,由衷的佩服。
这样的勇气和魄力,便是陈县最富盛名的慕大小姐,怕也比不上。
魏娆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魏家两兄弟就回了。
没错,就是这两个说要进山给老父亲采药的大孝子,两手空空的回了,别说药材,一根草都没见着,脸上倒是比出门时多了好几个包。
姚氏这时也醒了,房门被魏娆从外面锁上了,她只能打开窗子喊两兄弟过来,忍着暴脾气问两兄弟怎么回事。
两兄弟支支吾吾,你一言我一语还原当时情景,山还没上去,两人就玩闹着不小心捅到了蜂窝,抱着脑袋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跑着跑着,发现走错了方向,到了个陌生的村落,看风景不错就走走停停,还到村民家中品尝了当地美食,等到寻回了住处,早已忘了他们是为什么出门。
姚氏听到最后,忍无可忍,她要是有这种不着调的儿子,还是两个,早就几棍子打出家门了。
“小九去找我们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就不能好好待家里。”
魏梁懵过以后急得跳起,拔腿就要再出去,魏栋跟着哥哥,才跑到垂花拱门那里,晏随迎面走来,面沉如水,盯着两人的眼里,迸射出令人胆颤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