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林昔配不上。

“官家公子享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泼天富贵呢, 一时落了难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可能心里愿意,可这日子过长远了,心里就该生怨,万一家里再赦了罪要是找过来……”张夫郎越想越愁人:“丢了郎君是小可万一人家要命呢?”

“他敢!”张宛刚要瞪眼, 小铃铛仰着脑袋扭头看她, 她立时就收了气势:“做人得讲良心、讲道理,天底下没有救了人反倒要命的道理, 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这不是怕嘛。”他就是担心。

“再说,长得细皮嫩肉的也俊秀, 万一给家里惹祸怎么办?”乡下人娶夫还是贤惠点好,“反正看着昔丫头好像也不太乐意的样子,她是不是喜欢年纪大一些的?要不咱们给寻摸寻摸?”

这都快操心成亲爹亲娘了。

张宛不乐意:“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你也知道昔丫头说过的话, 我就不信她是说着玩的,灰头土脸当时都不知道个好赖呢就抱进了家里,这是要不乐意能这样?不如再看看。”

要是没这二百两银子,她没准会觉得这是个好方法, 可…二百两啊。

再张罗不要钱?聘礼新房酒宴一样不少花钱。

“再说,哪有那么合适的大岁数的。”模样和人品太差的可配不上林昔。

“哎!”妻夫双双叹气,锅上热气腾腾眼瞅着饭也熟了菜也炒好了,正琢磨着是把人叫过来一块吃还是分点端过去,就听到外面呜呜似有哭声。

“怎么听着像是妹夫?”这口渐渐叫熟了,以后怕是也改不了了。

两口子暂丢了厨房里的活,连忙跑出去看,果然听着声音是从林昔家传出来的,王婶和王叔也被惊动了,探着头往对面打量。

见着张宛他们,忙问:“昔丫头家怎么有男人在哭?”

他们不太出门走动,因为茧儿的事更觉得没脸见邻居就更不出门了,因此还不知道季云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