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寒能不看着他?缆车刚一动,他脸色就开始发白。
他之前在电话里就关心过这件事,周文安还说没什么,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他不放心还问过小何,小何也说周文安看着还好不怎么恐高。
结果现在,周文安手都是冰的。
梁司寒把人抱住,低声质问:“这就是你跟我电话里说的,没问题可以承受?”
只要一想到他就这么一趟趟上上下下,尤其是每天大半夜才从山上下来,得多恐惧?
可是电话里一句话都不曾表露只言片语,就连小何都没说,必然是他交代的小何不让提。
梁司寒脸色铁青,搂住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要不是他还记着这件事,他的小周爸爸到现在还要瞒着他。
周文安闭着眼睛,嘟囔:“没事的,就……习惯就好了。”
第一次坐的时候的确很惊悚,但身边都是工作人员,他也没说什么,这两天好像还能适应。
这种观光缆车上半部分都是透明玻璃,即便现在大中午的,越往上也是云山雾罩,别说恐高的人,不恐高的人坐着都有些胆寒。
梁司寒真是后悔了,当时不该同意让他过来:“山上没有酒店?”
周文安同他打趣:“有呢。全国知名的寺庙后院,也能勉强算酒店。”
“……”梁司寒揉揉他的肩头,都能开玩笑,应该还算好。
周文安靠在他怀里,手绕在他腰上,这会儿也顾不得眼前有别人,只小声说:“真没事的,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说不定……说不定这次能治好,以后可以带吨吨坐摩天轮了。”
梁司寒皱皱眉:“还说。”
周文安瘪瘪嘴,轻轻地推搡他的腰:“真的么,你不要担心了。”
梁司寒往外看了眼,反问:“那过两天去坐飞机。”
周文安一惊:“不要!”
这怎么一样?做缆车在天上才几分钟,坐飞机得个把小时,多恐怖?
缆车一共六分半时间,下车后,周文安松快松快手脚,整个人都恢复点血色,见梁爸爸依旧绷着脸,他凑在他怀里低声道:“不要生气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梁司寒帮他把帽子扯扯好:“走吧。去片场看看。”
在这儿拍戏也有个好处,清净。
拍摄的寺院一角也是全封闭的,游客不会过来,只有剧组和寺庙里的工作人员。
周文安原先想的是让梁爸爸带孩子和李阿姨他们去山峰玩玩,山间怪石嶙峋、风景波澜壮阔,挺能增长孩子们的见识。
现在自己却跟小朋友似的,被家长提溜着去见陈导。
梁司寒虽然戴着口罩帽子,但一进片场好些人都认出来了,纷纷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