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成为小号后，唐尼依然能保持独立行动的资格和权力，依然勉强拥有着自我的完整人格和意志。

可那个时候的他，就只是个十级附属品了，他的力量来源，他的存在感，他的未来，将全方位围绕着依附的十级存在而旋转。

唐尼就一度猜测，支点，这个疑似是oaa头号马甲的十级存在，是不是最初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然后主动或被动投靠了oaa，宁愿选择成为oaa的小号，也要获取十级的视野和奥秘？

不知道，没有谁能知道真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唐尼越是变强，就等于越是向着某位十级存在的轨迹急剧靠拢的话……

他真要好好思考一下了，这是个最慎重的选择，究竟是维持现在，停留在第三阶段，竭力拥有一丝丝自保的可能，还是说，为了更强的力量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而选择屈从于某位十级存在。

地府那就有一个现成的，支点。

只要唐尼想，现在就可以跑去找支点，向他索要力量，代价是成为支点的小号，从此成为支点的附属品。

唐尼死了，支点屁事没有，支点被干掉了，唐尼也跟着完蛋——尽管，貌似没有谁会去平白无故去杀支点。

这需要慎重的抉择。

“如果，真到了最糟糕的时候，我又没有其他选择的话，就只能成为某位十级存在的小号了……”

唐尼默默思索着。

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毕竟，现在还没有哪个第四阶段的怪胎出现，还有不少时间供唐尼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只要不到不可挽回的最后一刻，没必要提前选择比较糟糕的方法。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