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登基,恰逢岁末,宫中按照惯例举办盛宴,庆新年,敬新帝。江砚祈在宴会上多喝了两杯,倒在岑乐沂肩膀上碎碎念。
岑乐沂一边喝着酒,一边时不时地给江砚祈充当眼睛,他往上面看了一眼,嘿笑一声,说:“还别说,冷着张脸真管用啊,从开始到现在,愣是没人敢去敬你情郎酒。他如今权势滔天,谁不想巴结他,给他表表忠心,可他摆着那张死人脸,谁敢上去打扰?”
“谁说没人敢?”江砚祈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乐呵道,“马上就有了。”
岑乐沂不信,“谁这么不要命?”
“我啊!”江砚祈嘿嘿一笑,指着自己,又晃着起了身,往萧慎玉那方走去。
“大庭广众之下,又要开始腻歪了。”岑乐沂灌了口酒,暗骂:不要脸!
随着江砚祈越来越靠近萧慎玉,大殿众人的眼神也不约而同地跟了过去——
小郡王和摄政王之间关系复杂得谁也说不清楚,摄政王隐忍不发当废物美人时,小郡王羞辱过他、打骂过他也差点糟践过他,倒是此次小郡王随军出征,后方诸事也是摄政王解决的,可以说这两人有仇怨,也有互帮互助共谋大事的情分。
眼看着小郡王站在萧慎玉案前,两手一撑就坐了下去,众人也跟着心里一颤。他们是不清楚这两尊活佛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今夜是岁宴,陛下还在上面坐着呢,这要是闹起来,大家都得跟着遭殃。
江砚祈不知道其他人已经胆战心惊起来,甚至有人已经蠢蠢欲动,准备随时跑过来拉架。他平视着萧慎玉,说:“萧怀川,我要跟你碰杯酒。”
微醺所染出的腮边红晕和眼中波光涌涌的秋水,衬得他俊俏的脸蛋在夜灯下更加诱人。萧慎玉毫不避讳地展现眼中的贪慕和喜欢,突然在众人的无声惊吓中伸手扶住了江砚祈偏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