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哪有这样的病人,我看他好着呢,还能在半夜三更起床给人家下药,趁机报复!你这是拿老子当小倌儿罚!”江砚祈喘着粗气,瞪着萧慎玉、咬牙切齿地道,“姓萧的,我没见过你这么欠的!”

萧慎玉起身,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一边强调道:“是你孟浪,别怪我轻薄。江易安,我不妨告诉你,比这还适合你的法子,我那有一整本。”

“什么?”江砚祈被这闷雷劈得往后一倒,靠着一脸狰狞的陈院首,不可置信地道,“你都是在什么时候学了些什么不正经的玩意儿?”

萧慎玉道:“昨夜学的。”

“昨夜……昨夜……纾俞,那王八犊子是什么东西,让自己的主子去学这些东西!”江砚祈七魂八魄碎了一半,另一半摇摇欲坠,支撑着他“泣血”,“好样的……你好样的。被我轻薄了几句便要发疯,萧慎玉,我还拿你当清纯的白莲花,未曾想你骨子里住的是个不正经的小浪蹄子——”

“你说什么?”萧慎玉脸上的平静陡然碎裂,他猛地伸手拽住江砚祈的手腕,将人往榻上一甩,欺身而上,咬牙道,“谁是小浪蹄子!”

江砚祈此时才不怕他,怒声道:“就你,萧慎玉,萧怀川,满肚子坏心眼的小浪蹄子!”

陈院首看着一瞬间就从自己手上消失的人,好半晌才颤声:“……诶?”

手腕被拧得咯咯作响,江砚祈拧眉正欲说话,便见萧慎玉极快地控制住了自己发疯的趋势,一反常态地笑了。那笑容极为温柔,简直称得上一句温柔如水,却叫他心里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