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妈是聋哑人。”江楼心指了指耳朵,“总有时候不方便,需要他帮忙,他放心不下。”
方逸辰道:“那你有没有把你家这情况告诉他?不要到时候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江楼心抿起了嘴,看来是没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顾临阑开口,之前说得挺好,自己会报本市的音乐学院,和他天天见面,趁着大学悠闲能去外地看山看海。
顾临阑不仅深信不疑,而且满怀期待,前几天还和自己分享了旅游攻略。
思及此,江楼心很不愿意面对现实。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真的尽力了,自己的确填报了那所学院,只不过之后被父亲发现并强行取消。
“洗盘子的怎么还没来?”江楼心决定未雨绸缪,“我要向他讨教一下,闹矛盾后要怎么收场。”
过了会,裴慕隐来了。
虽然没有火气冲冲,但表情很冷,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江楼心问:“你干嘛呀?咦,我刚才发短信让你带着祝荧一起来,你没有和他讲?”
裴慕隐意味不明道:“他在忙,算了。”
感觉到裴慕隐的情绪低落,江楼心不去触霉头,尽量避而远之。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和江楼心一样有眼力见,其中几个alpha和裴慕隐的交情不深,摆出的架势却和好哥们一样。
朝裴慕隐问东问西的,眼神不住地往脸上飘,似乎借此确认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奇怪的是,以往就算没人关注,他也会表现出一副自若的样子,证明对当下的生活心满意足。
今天就和撞邪了一样,他臭着个脸,感觉在场都欠了他的钱迟迟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