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母往常总是殷勤又积极,今天却没精打采的,走神了好几次。

她见到了祝荧,先是避开了视线,再是朝他边上的裴慕隐弯腰示意了下。

“楼心之前去国外参加比赛了,前几天才回来,立马补过了一场生日会,我记得他邀请了小裴。”有位中年oga说。

裴母道:“他去了,我特意嘱咐他要用心准备礼物,十八岁是一道分界线,该给人好好庆祝下。”

“那天楼心玩疯了,被洒了半身香槟还吹空调,搞得有点受凉,今天没法过来。”

他文质彬彬地站在一个高大的alpha身旁,那个alpha冷哼着不买账。

“就是你太宠他,他一说头痛,你就由着他偷懒在家。”

裴母笑道:“楼心还小不懂事,别为难他,让人多休息吧。”

这大概是祝荧自从来到这里以来,唯一一次看到裴母露出这么和蔼的笑容。

接着裴母注意到了裴慕隐,朝他抛去了个严厉的眼神。

裴慕隐不配合道:“我和江楼心一个岁数,我现在也头痛。”

“他是oga,你是吗?”裴母道,“快过来。”

裴慕隐挣扎失败,礼貌地向两位叔叔打了声招呼。

一直背对着祝荧的中年oga转过身来,祝荧看到他的眉间也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

“那里是你的朋友么?”他同样注意到了祝荧,问,“我们就是来随便坐坐,你去招待他。”

他气质温文尔雅,带有常年浸润在学术中的书卷气。

不过他的身体貌似不太好,模样不是很精神,有种临近透支边缘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