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跟谁说,都仿佛一个笑话。

可人偏偏就毫无声息地躺在大堂的棺木里,灵堂白衣一样不缺。

所有弟子瞻仰遗容过后,终是相信了这个事实。

灵堂的哭声就没有停过,偌大空寂的灵堂大门紧闭,谢绝所有外客。

荪鸳鸳和恒谦一身孝服,跪在灵堂里,将手中的纸,一点点塞向前面的火盆里,一个伤心欲绝,一个泪流不止。

只有寻袂在忐忑,这消息已经遥遥传出去,人也应该快要到了。

他捏着手中的绝笔信,掌心都是汗湿。

下一刻,大门突然被一阵灵力猛然破开,一扇扇紧闭的大门转眼成了灰烬。

那人从外面慢慢走进来,一缕白色烟雾跟在他后头亦趋亦步,时而变化着各种形状,像是一只随行的宠物。

恒谦抬眼看去,柳澈深就站在大堂中,眼中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恒谦当即起身,就要冲上去,寻袂连忙上前拦住他,空寂的堂中只有两个人拉扯的声响。

“师兄,冷静!”

恒谦滴水未进,终是抵不过寻袂的力气,被按着不能前进半分,一时再也控制不住,看向柳澈深,带着哭腔怒吼,“你到底和师父说了什么,所有的错明明都是我,你为什么要逼师父,我说了,我可以把命赔给你!”

柳澈深看着棺木一言未发,片刻后,缓步往棺木那处走去,到了棺木旁,垂眼看着里面躺着的人。

她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几近透明,往日鲜红的唇也没了血色,一身轻如薄翼的白衣,如同仙者一般,如果不是躺在棺木里,倒像是睡着了。

“师父。”他轻轻叫了一声,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