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鸳,带你新师姐先去弟子院,莫要贪玩!”千苍开口叫住她,严厉指责。

他就是看不得荪鸳鸳一天到晚游手好闲,都是被拈花给宠坏了,仙法半点没有增进,看看她两个师兄,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这丫头还不知羞,以后就是掌门弟子了,还不知道上进!

荪鸳鸳被千苍叫住,看了眼面前的莯怀,有些憋屈难堪。

恒谦连忙上前,轻声安慰,“没事儿,我和你一道去。”

柳澈深出了大殿,一路往山顶走去。

这条路一直没变。

他这几年来,也不过就走过一回。

越到山顶风渐大,吹得门前风铃轻响,再近一些,层层的烟云飘过,眼前是白墙绿瓦,院外大树立着,偶有飞鸟落在枝头,清脆鸟鸣不断。

柳澈深提步进了院子里,院子摆着一缸水,里面还是那条锦鲤,见人过来,探头出来看他。

柳澈深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走近垂花门,却停在了原地。

风吹过他的衣衫,额间的发,衬得眉目深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站在门口干什么,琢磨着给为师上柱香?”

柳澈深听到熟悉的清冷声音眼睫一颤,慢慢抬头看去。

拈花侧躺在屋檐之上,靠着一个枕头,乌发飘散在身侧,轻如薄翼的白衣,随风渐起渐落,像是随时能飘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