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向包间门,在打开房门一半的时候被从身后伸过来的手臂给按了回去。

温澈用力拉开房门却无济于事,转头怒道:“你干嘛?”

陆樾砰得一声用力关上门,按住温澈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将他桎梏在手臂间,气息有些不稳:”我想过很多次告诉你实情,每一个白天,每一个夜晚都会想。但是你说得对,我不敢,因为我不想面临现在的你。”

“就像你现在摔门走了,我就不知道你会去哪,你还回不回来,更不知道你跟我……”陆樾深吸一口气,眼里深深地隐含着不安和占有欲,“还有没有以后。”

温澈被他压抑着的低哑声音吓到了,只觉得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随时喷薄而出的侵略气息,像是已经抑制了很久,再也忍耐不了一般。

温澈感觉被陆樾按住的肩膀有些发烫,热度蔓延到了全身,一下子便是一身冷汗。

从胃部逐渐传来疼痛感,温澈皱紧了眉,用尽了力气推开陆樾,一头冲进包厢内的盥洗室。

陆樾追了上去,见温澈只是在洗手台边干呕了两下,就虚脱般地往下一滑。

陆樾眼疾手快将他揽进怀里,低头见到他煞白的脸色和满头的冷汗,一时有些无措,把他抱到了外间的小沙发上,就打算去按铃叫服务生。

温澈用最后的力气拉住他的手腕,虚弱地哼唧:“……糖……”

陆樾明白过来,到桌子边飞快搜寻,最终找到了一小盒方糖。

温澈瘫在沙发上含着糖,眼前的黑点终于消失,脸上也恢复了血色。

陆樾见他恢复,紧张之余便觉得脱力,坐在他身边叹声道:“多久没吃东西了?”

从低血糖恢复的人都有种劫后余生般的生理愉悦感,连带着刚刚的怒火也暂时消失了些,温澈对陆樾说话的口气也就好了些:“中午没吃。”

“因为……上午听到了?”

“嗯。”温澈软塌塌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