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跑出来了?”

温澈没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回来了?又挨打了?”

话说完,温澈又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声音低了点:“我不是那个意思……操。”

听到温澈半是不耐烦半是生自己气地口吐芬芳,陆樾轻轻笑了笑:“那我们就都不问了。”

温澈赞同这个说法,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盘子里。

东西确实很好吃,温澈没再废话,先吃干净了再说。

吃完温澈就是甩了筷子,理所应当地交给陆樾收拾,自己去打开了投屏。

陆樾把洗碗机打开,出来听见温澈调到了春晚频道,有些意外。

“看什么,很奇怪啊?”

陆樾在他身边坐下,把酒和杯子放到他面前:“以为你不会看。”

温澈倒了酒喝了几口,眼睛看着屏幕,光影打到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这酒度数不低,温澈酒量相当差,这么喝就是不给自己清醒到下一个小时的机会。

虽然如此,温澈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一口口灌下去,这种灼热感让他感到自虐般的快感。

陆樾看着他的举动,没有拦他。

温澈没再说话,直到陆樾以为他醉眼朦胧真得在看节目的时候,温澈闷声说道:“小时候一直看。”

陆樾正准备把酒杯送往唇边的动作一停。

“小的时候,听着这个背景音,就觉得很开心,困得睡过去,梦里也觉得第二天是充满期待的。”

陆樾听他没了下文,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温澈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提醒自己你又活过了一年,庆祝一下。”

陆樾握着酒杯的手指一紧。

温澈又倒了酒喝了一口,大声叹了口气:“你是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