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正是她不久前去拜访过的齐刚的妹妹,年前给齐刚的追封已经送了过去,没想到齐宁竟来了京城。

“这是怎么了?”

齐宁躲在镶镜身后低着头不出声,只是把那枚的玉佩递给了她,是那次姜令晗说如果想来京城就去驿站找人会有人送她来京城。

“殿下可还记得齐家还有一位已经出嫁的女儿?齐宁姑娘这次来就是为了她姐姐。”镶镜见齐宁这样怯生生的样子就替她说了。

“还没过完年,她姐姐就被夫家打死了,但是知府只判了夫家三年徒刑。老夫人也因这件事气得一病不起,年前就去了,她这是没办法了才来京中。”

“三年?!”姜令晗被这刑期着实气血上头,“杀人偿命,这什么父母官能判出来三年?”

“让大理寺调卷宗提审。”

刚开年京中就让这一桩杀妻案掀起了波澜,姜令晗命人彻查,到底为什么杀了人才判了三年徒刑,这是忠烈亲属怎敢如此办事。

只不过赵定灼听说了这件事将案子要了过去,有他办事也让人放心,姜令晗也就没再过问,她只管安顿好齐宁。

齐宁现在孤苦伶仃,唯一的亲人也去世了,终日不语只是等着结果。

姜令晗本以为重审会快一点,但是没想到往常重审的时长都过去了大理寺还没有给出答复。

她跟赵定灼提了一句,得到的答复也是还需再等些时日,但她在赵定灼眼里看到了犹豫。

她不由得亲自去了趟大理寺,把卷宗提了出来。

“殿下,此事太傅一直跟着,还算顺利。”

“若是顺利怎么会这么久没有结果?”

姜令晗翻看着案卷,总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卷宗条条都有引用的律法,一路看下来流程竟然没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