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晗是不可能休太久的,再过几天北域各部使者就要到了,所以也就剩了一天休假。
北域这个事,多少都有西盉的参与,也算是太子的遗留产物。
太子本意是想借着北域之乱给赵家添些麻烦,顺便和西盉搭上了线。他重活了一世,所以那么早就开始谋划着针对赵家。
然而他这张牌还没打出来,却成了他们要收拾的烂摊子。
北域就是为了一个各个部落的安稳问题,此前大公主回京,北域新王权压不住各部族,各部族都想自立为王,这次他们来就是想要东瑜支持他们。
这是个难办的活,北域六部族,各有各的鬼胎。
赵定灼倒是第二日就回去上朝了,积压的文书多如雪花。
中书令过完年就要告老还乡了,一天天坐在厅中喝着茶水打瞌睡。本来他这就是难为人的摆设差事,要不是赵定灼过于年轻,也不用他来当这中书令,早就领了薪金到郊外快活自在。
而且这中书省,能进来都多少都有些裙带关系,这太不好做人。
太子亡故,太傅休假,六公主病假,丞相还有自己的事,中书省一个主事的都没有,所以这活谁爱做谁做。
赵定灼几乎是忙了几天,就算是这样也硬按着姜令晗把假休满,比起他独自忙碌,他更怕姜令晗刚好的身体就回来乱来。
总算是赶在姜令晗销假前做完了,秦荷邀了姜令晗去戏社听戏也想叫上他,赵定灼本是不想打扰她们姑娘间的趣味,但是这事由不得他。
果然,没到晚间薛丛就来拉上了他一起去。
薛丛尽职尽责地早早牵了马车到了公主府去接秦荷,结果两人一副寻常百姓的打扮,说是要走着去。
戏社不远,听说是今晚是过年之前最后一场了,姜令晗这种不爱听戏的都想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