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苦心朕明白,不妨直说。”皇帝抬眼,谢丞相都来说上两句,恐怕此事影响颇深。

“眼下太子之事还在等着日后决议,赵大人又因通敌之事在天牢关押。且不说西盉的事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北域的使臣就要到了,又是年关将至,朝中事务繁杂,且不可再出动荡。”

谢丞相从袖中掏出一个折子,是姜令晗提上来的。

“今日之事,说是城中流言,但……事关静顺皇后,难免六公主会多想。这是六公主的折子,虽是让老夫劝了回去,但是此事还是同陛下讲一讲的好。”

如今谁看不出来皇帝还是想保太子,但是姜令晗的态度就取决于皇帝了。若是这件事一出,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太子所为。

“丞相对今日之事有何高见?”皇帝打开了那折子,是姜令晗要求将静顺皇后病故之事重审。

“静顺皇后是病故,这是世人皆知,此事出现这种流言,恐是有心人所为。”

“陛下若是想止住流言,还是要抓到源头。”

皇帝怎么会不知这需要止住源头,只是抓到了又能怎样?

“还有赵大人一事,老臣听闻赵大人在牢中有认罪的态势……”谢丞相提起这件事就是一阵揉额头,“唉,陛下,赵家忠心耿耿,满朝文武几乎都知道赵大人不会做那样的事,有何意义啊!”

谢丞相怕是被皇帝气昏了头,他想打压赵家未尝不可,只是挑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下下策。

“赵定灼要认罪?”皇帝也是一惊,不过是走个流程,“难道真的有什么?”

“陛下,让一个人认罪的方法有很多,赵家现在全家被软禁,若是有人承诺他认罪保他全家平安,他会不考虑?”谢丞相都快急死了,连连叹气,“老臣有一言在朝上不敢讲,眼下的境况说白了就是有人陷陛下与不义之地,一是六公主与陛下心生嫌隙,二是功臣在天牢认罪……”

丞相不敢再往下说,这种情况就是要皇帝在太子和两人中间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