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羽像是很委屈的样子,呜咽两声蹭着秦荷,盯着姜令晗叫了两声。

镶镜立刻护在了姜令晗身前,姜令晗笑笑说:“许是我们刚来,带了生人的气息。”

一旁的老秦国公看了一会但未出声,他看了姜令晗一眼,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那个太医,心想既然带了太医应是不必自己多嘴。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姜令晗收拾完就,但是程靖琳拦下来她。

程靖琳先是叹了口气,“虽然微臣说了殿下也不见得会听,你现在不能打仗,不能过度操劳。”

两人到了无人的脚落,程靖琳再三叮嘱她。

“知道了,薛将军的守将跟迦崇不一样,轮不到我。”

程靖琳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可不出大帐?”

“……视情况而定。”姜令晗的眼神飘忽,此行虽不是像迦崇那样凶险,但是战场上的事,谁说的准呢?

“那就是不能了。”程靖琳抱胸,这是他遇到最棘手的病人了,“可要告诉赵大人?”

“告诉他干什么?!”姜令晗立刻提高了音调,眼睛瞪了起来。

“微臣劝不住殿下,总要有人来劝劝。赵大人现在人在金乌,殿下也不想他多操份心吧?”

姜令晗的板住了脸,“……这事不能告诉他。”

她想起那个带着千羽军杀出重围的身影,在他那个位置要考量的东西有很多,不能再给他徒增烦恼了。

“中毒的是我又不是你,精神点。”姜令晗拍着他的肩膀,正午的阳光并没有在她的笑上增添更多暖意。

程靖琳的眼神复杂,他不知道姜令晗可以承受多大的压力,他只知道现在她还笑得出来。

一如出发前一天,姜令晗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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