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盉过来的匠人那时不在少数,只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他们尽数都回了西盉,礼部记录,只有两人留了下来,一人还已经过世,只剩霍先生一人。
“殿下即便说这些,老夫也不会说出这技法。”霍兴看了那书,更是面色不悦,夹杂着些许难过与痛心。
是了,静顺皇后那时提议引进西盉的匠人来提升东瑜的技术,这才有了兵部与西盉匠人的合作。
至于为什么是兵部,是为了防止细作,兵部比较好管理,但是后来兵部的人觉得自己技术成熟就想赶走西盉的人,自己独揽功劳。
“霍师傅,许是一些上门的大人已经说过,东南战事吃紧,以本宫的立场,很难要求您此时施以援手,只是想代母后道一声谢。”
姜令晗起身屈身行礼,霍兴连忙站起来,“公主不必提先皇后,老夫不欠她的。”
提起先皇后,他倒是有些动容,只是这也难以平复他对当年之事的愤怒。
“没错,霍师傅从不欠东瑜的,而是东瑜亏待了您。”姜令晗诚恳地说道,“霍师傅,本宫此次来也是想为当年的事道歉。”
那年兵部斗争说来也还是党派之争,她查到了那时是皇贵妃一脉在兵部从中作梗,而那人此时——正在东南沿海掌管城防。
若说霍兴不愿帮忙,也是情理之中,千里马如何为愚人奔走?
“……”霍兴是不想管什么劳什子战事,又不会打到京城来,关他什么事。
“当年的事?当年的事轮的上你来道歉?”
“你可知当年他们说我们些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指责我们隐瞒技法,比不上西盉错全都在我们。逼走了我们不说,甚至抹去了我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