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灼似乎是有事来工部,他看了一眼姜令晗,察觉到了她的神色异常,不由得出声问:“下官以为现在最开心的应是殿下。”
姜令晗意识到自己似乎流露出不该表现出来的情绪,“那还是多亏太傅在朝中夸赞两句。”
她也是听说了赵定灼上朝时的答复,人人都说当朝太傅向来正直,有失偏颇的事不会做,更不会对谁大加赞赏,这次竟是对姜令晗的事没有反驳,那就是对一个人的最大的肯定。
赵定灼见姜令晗躲过了这个话题,也不再追问,继续向工部走去,但是却被姜令晗再次叫住。
“……太傅觉得、觉得我真的合适吗?”姜令晗像是不确定一样试探着问。
“六殿下以前不会说这种话。”赵定灼转过头,皱了眉,“是谁同你说了什么?”
“嗯……”姜令晗将夏历榛来找她的事说了一遍,原本她是在暗处,但是若是摆到明面上,她倒是不怕自己失败,只是怕牵连家人。
“……能明白舅舅因为母后的事不愿让我插手政事。”姜令晗垂下了眼眸,提起静顺皇后她的眼中总是带了一点哀伤,“他若是同父皇讲了,父皇很有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同意了吧。”
“殿下是如何回答夏大人问你什么都没有如何同他人竞争的?”
但是赵定灼却揪住一个问题,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等着姜令晗的回答。
姜令晗没想到赵定灼会在意这个问题,“即便没有,也有没有的做法……”
赵定灼轻轻咂舌一声,“殿下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吗?”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姜令晗掰着手指头算着若是真刀真枪地打起来可能会站在自己一边的,夏历榛、襄阳侯、工部可能会照顾照顾她,九皇子太小,大皇子那个样不知道他想些什么,秦国公威胁一下可能还会帮一帮。
这些比起她那几个皇兄实际攥在手里的都太虚无缥缈了。
赵定灼听她掰着手指头算完,盯着她半天没说话,静静运着气。
姜令晗叹了口气,好像自己忙活这么久倒是也没拿到什么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