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净是这样的存在,也只有这样才会被人夸赞。
他真正对皇后产生敬佩之意是在皇帝遭受康亲王谋反时御驾亲征,也是谢丞相监国。
那时赵定灼和母亲也进了宫,不知道是为了确保安全,还是为了确保他父亲不会倒戈。
虽是被叮嘱了不要随便乱走,但是他还是在去寻些自卫的武器的路上走丢了。
他进了乾庭殿,那殿中央的龙椅,他认出了这是皇帝平常在的地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门口没有守卫,许是守卫已经被调去守宫门了。
“定灼?”静顺皇后在旁边的桌案上看着奏折,听到他走进来抬起了头。
“……见过娘娘。”
皇后询问了他一些日常,比如住的习不习惯,还有什么需求之类的,仿佛根本没有兵临城下的紧迫感。
但是赵定灼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皇后批阅的奏折上。
赵定灼那平淡的眼神总算是被点亮了一些不一样的光彩,这也许是京中的不同之处,在一个安静的殿中,即使是危在旦夕也会有人在这从容不迫地看着日常应该看的奏折,仿佛明日会照常早朝一样。
这种自信……他还是第一次见。
“皇后娘娘,不怕吗?”
“嗯?你是指破城?”静顺皇后摸了摸他的脑袋,“不会的。”
她的语言中有种安稳的魔力,让人听了放下心来。
也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看着奏折的人想必是一切都安排好了。
赵定灼的眼神不由得又落在了那摞奏折上。
“定灼,这是秘密,好不好?”静顺皇后看出了他的好奇,还是那样温和的同他说话。
“近来的奏折……都是娘娘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