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应是从未想过,若是此番能让她明白,倒也是值当了。”镶镜点了点头,她已经预想到了姜令晗此后会怎样折腾,“此后殿下免不得还要拉着姑娘问东问西,您多担待。”

“诶?”

此时的周婉秋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被姜令晗怎样折磨。

*

“宋大人的事,你怎么看?”高彭新回去的路上问。

“事情败露之时总是会托人下水,不过是垂死挣扎。”赵定灼看了看四周,他的宅邸偏僻,整条街上并没有什么人,“不过我也不大好插手,若是僵局之中,陛下可能会让我接手。”

“那就好,我读过宋大人的几篇文章,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高彭新得到了赵定灼的肯定答案便放下心来。

“高兄,京中也许不能用文章来断定人好坏。”赵定灼又想起了姜令晗那句“入朝为官就不能这样心思单纯了”。

“道理我都懂,也许是你们京城人太喜欢绕弯,”高彭新满不在乎。

“……这也是不得已。”赵定灼苦笑一声,若是能直白谁想变成这样。

他十八岁就进京,二十岁当太傅,谁都想看他的错处,若是不绷着神经,何以站稳这个位置。

“看你和六殿下恨不得每个字都带了深意,我都想问一句,你们不累吗?”

赵定灼看了他一眼,还真是不如官场不知道这其中有多难。

“是人都会累,你别笑我啊。放松一下有什么不好,绷着太累了,最后别崩溃了。”

“若是那么容易崩溃,也别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