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哼一声,瞪了林剑申一眼,“你自己说。”
林剑申此时已经吓得泪如雨下,懊悔不已,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
“高兄!高兄!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高彭新虽然是一腔热血,愤世嫉俗,在外游历许久,但是就是磨不平棱角,但是这回摊到自己头他却很平静。
因为没到最后一刻,他不可以失去冷静,这是京城教给他最重要的道理。
“十年寒窗,遇到考场舞弊,还要辱人清白,晚生可以原谅你,但是晚生代表的是那千千万万苦读的考生,这一句原谅,分量太重了,在下说不出口的。”高彭新叹了口气,“只是晚生想不明白,为什么?晚生与林公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
林剑申答不上来,或许是不敢答,只是怔怔地张着嘴,又低下头浑身不停颤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怖的事。
方才他就不愿说出幕后主使是谁,就像拖到最后就不用说一样,皇帝不愿再看他一眼,“你若是还不愿意说是谁指使你,你就去大理寺说吧。”
“来人,都带去大理寺。”皇帝背着手冷漠地下了决断,转身看向高彭新,“此时天色已晚,你不如就留在宫中一晚。”
这名青年经受这样大的变故仍然这样风轻云淡,这种心态值得称赞。
“多谢陛下,晚生还是不多打扰了,只要能还晚生清白都无所谓的。”高彭新拱手行礼,他进宫也未带来什么,所以也是来去自由。
“也好,朕明日上朝就会昭告此事,还你清白。”
高彭新长舒一口气,准备和赵定灼一同出宫,而姜令晗与他们方向不同,并未一起走。
宫门外镶镜正在马车前等着她,但她一出宫门未走两步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