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可以不用自己出面,镶镜就足够解决了,但是她没忍住。

“是儿臣冲动了,只是见求医者无药可救,儿臣做不到不管,更何况是周景氏祖孙。”

“京中这种风气儿臣也知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但若是儿臣都不敢说,又有谁能说?久而久之约定俗成,那么律法又有何用?”

姜令晗说的诚恳,但是脸上却有些落寞,她想起了那年凤鸣宫中她看着因为差一味药而没有药可用的母后。

不在药材生产时日也就罢了,京中的库存全部清空,好不容易找到最后一钱,却因右丞相家小姐病重急需那味药做药引,母后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将那药让了出去,好在丞相小姐后来恢复了健康。

她知道那种痛苦,所以她不能不管。

“母后身为皇后……即使最后也未用特权去要那味药,想着的是救人……儿臣看着那药堂坐地起价属实难过。”

姜令晗的眼眶微红,提起先皇后她总是有些伤感,情绪有些伤感。

皇帝见她提起这件事,不禁也陷入回忆,再也说不出什么责备姜令晗的话。

“朕……朕已经责罚了襄阳侯家的二公子,襄阳侯也来请罪,你可放心,此事会有个结果。”皇帝的语气重也染上了一丝哀意。

静顺皇后的死令他惋惜至今,那时他忙着平定外敌,内有权臣霸权朝政,他实在是分身乏术,对皇后照顾不周,这是他永久的伤疤。

姜令晗勉强笑了笑,“若是襄阳侯能做出知错能改的样子,也算是给京中树立了典范,不如让襄阳侯家负责周景氏病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