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这么纠结到怀疑人生的时候,不过好在靳北看到江向笛睡的安稳舒适,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江向笛能开心舒服一点,他就满足了。
但是替身这个事儿,只能有这一次。
褚医生从靳北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皱眉说:“这更像是心病,有郁结。”
靳北心里一咯噔,他以为江向笛跟蒲望之之间只是学弟和学长、而蒲望之恰好对江向笛带来很大的帮助,成为对方心里很重要的人。
没人会不喜欢这样对自己好的优秀的人,但现在看来,后来蒲望之的离世里似乎藏着更多他不知道的隐情,而这些隐情对于江向笛来说都是坏事。
准确来说,从蒲望之生病那一刻开始,江向笛便没有遇到过好事。
而且在之前的谈话里,江向笛一直没有谈蒲望之怎么样、是什么想法,或者说没有提及蒲望之自己的的选择和行为。
他一直在强调的,是自己的私心和把人留下来给人带去了煎熬的错误自责,以至于把自己的思路困入了死胡同似的牢笼里去。
想到这一点,靳北皱眉,沉声问:“能治吗?”
褚医生:“小江先生身体特殊,不能再服用药物了,请您务必要多陪一陪,有什么事就顺着他一些。不光是怀孩子本身身体辛苦,精神层面的心情愉悦也非常重要。”
靳北点头,头一次认真把医嘱记了下来。
第二天,江向笛跟往日没什么不一样,吃饭睡觉和看画展,只不过他近期很少提笔作画了,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好像彻底如靳北所说,把以前那些事都忘了。
但是靳北跟他相处久了,便察觉他这是在逃避。
不触碰伤疤就可以把它当作不存在,不会痛,只不过明晃晃摆在那里,随着时间而让被腐蚀的地方越来越大。
这一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江向笛故意靠在靳北身上磨蹭,意味很是明显。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域望,目光直白,仰头亲了亲靳北的下巴和喉结。
靳北本就忍得辛苦,人只能看着不能吃,偏偏江向笛又到处撩拨,再怎么理智和冷静的头脑此刻都只剩下了面前这个人。
他只要稍微回击,江向笛便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能求.饶。
他胸口的肌肤如凝脂一般白而细腻,眼睛红红的,眼角挂着泪,活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因为怀孕而激素不平衡的问题,江向笛胸口一直不适,靳北今天却把他磨狠了,江向笛全身发软,嘴角都压不住的低吟,说不出话,几乎都快要咬靳北了。
靳北低着头说:“说一声喜欢我,就放过你。”
江向笛呼吸不太稳,他半侧过头,露出优美的下颚线条、黏着发丝的半边泛红的脸颊,和嫣红的双唇,眼睛半眯着,看不出情绪。
靳北没想能马上得到回应,他放开了人,调整一下花洒温度,给人清洗。
江向笛突然说了一句话。
靳北没听见,微愣:“嗯?”
江向笛凑近了些,他目光因为水汽而透着朦胧的迷恋和依赖:“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