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喧没让李荣儿说完,他垂着眸子,感受到李荣儿在听完他这话后立刻急促的呼吸,马上补充道:“求他一幅像。”
急促的呼吸立刻缓了下来,紧接着,营房内响起了李荣儿透着些阴冷的声音,“高家那个哥儿?”
“是。”
“为什么?”李荣儿有些急促地追问。
白鸣喧终于再次抬起眼眸,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也依旧没有回答,但他此时看着李荣儿的眼里没有温度,这一点李荣儿看得很清楚。
心又开始疼,但她不想管,追问的声音有些尖锐,“为什么?回答我!为什么不说话?!”她边问边向白鸣喧步步逼近,她或许根本没有发现她此刻的眼神凶悍得好似内心里原本关着一头野兽,此刻咆哮着正要出笼。
白鸣喧后退一步,道:“廖解相思。”
“你——”这一刻,李荣儿才发现她竟然没有立场指责,于是便愈发尖酸刻薄,道:“你不知他十一岁就被人玩弄过吗?你不知道他爱得是镇东将军那种权贵吗?你不知道他现在是皇上的良人吗?他不知已陪了多少男人睡过,你竟然看上了这种破鞋?!!”
白鸣喧又后退了一步,垂下了眼眸,道:“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你!”
李荣儿只觉胸口堵疼,道:“好、好、好!你要他的画像?”她说着突然转身发疯一般抓起桌上的画像狂撕起来。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