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珠还害羞着呢,以为谢崇风到底是从了自己,却没想到他话没说完,虎口就被扎了一针,也不知道是什么妖怪法子,竟是立马那躁动的感觉便没了。

顾珠感到一阵不上不下的怅然若失,像是什么堵得慌,但的确软手软脚,浑身发烫的毛病渐渐消散。

他眨了眨大眼睛,坐起来,在桌子上对着谢崇风便是一句:“好哇,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学会用美男计了?”

谢崇风没有说话,半蹲下去给少年脱下鞋袜,然后又走到一旁的置物架上将干净的衣裳取来,用干净的帕子给少年擦身上的水。

顾珠看着谢崇风这熟练的照顾人的手法,既有些暖烘烘的欣喜,又不大高兴:“你也这样照顾过别人吗?”

谢崇风摇了摇头:“有谁有本事让我谢崇风给他擦身子的?”

“那你是说我有本事?”顾珠抿唇甜甜笑了笑,觉出几分眼前人对自己的隐晦妥协来。

谢崇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麻溜儿地把少年给扒了,换上干净衣裳与鞋袜,最后捏着顾珠精致的小下巴便说:“回家去吧,最近不要乱跑,有人既然开始出这种昏招,说明着急了,着急的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顾珠被谢崇风抱下桌子,却偏偏不走,拽着谢崇风顿的袖子便说:“欸,那我们什么时候约会呀?”

谢崇风头都是大的,方才鬼使神差的举动让他一步一步开始拒绝不了:“你定……”

“就现在好不好?你先陪我回家去,我告诉待今大哥我有法子了,让他献上水泥之策去青州立功,然后晚上一块儿去城墙上看星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