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独立病房是专门给白历这样的人准备的,床还算宽敞,但也不够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人松散的躺着。陆召侧身紧紧贴着白历,俩人才挤在病床上。

发泄过情绪后陆召平静了很多,眼眶还是红,但躺下的时候呼吸已经缓和。

虽然结婚这么久了,躺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搂着抱着都是有的,但这种紧紧挨在一起还是头一回。

枕头放平,白历的脑袋挨着陆召的,陆召的胳膊搭在他身上。

“伤口没事儿?”白历撩开陆召的衣摆。

没有挨着床的右侧腰上简单裹着急用绷带,隐隐能看到些红,白历皱着眉摸了摸。

“小伤,”陆召任由他碰,“不流血了,这是刚包上时的血。”

白历把衣服拉上:“那疯子呢?”

已经不说小王八蛋了。

“不知道。”陆召闭着眼,“没问。”

确实没问,那会儿他已经彻底六神无主,只顾着把疼得缩成一团的白历往医疗车上送。

从白历进军医院再到注射镇痛针入睡,陆召这段时间的记忆都很混乱。后续很多外界的情况也是司徒江皓带来的,但他其实也听不进去。

白历没再继续问,他这一觉都睡累了,这会儿还算精神,睁着眼看着窗外的雨帘。

陆召也睡不着,只闭着眼沉默,比以前更加不会说话。搭在白历腹部的手无意识的拽着他的衣服。

很孩子气的一个动作,白历心里想笑,又有些酸涩。陆召这样的人,就算真是个孩子的时候也大概没这样过。

“军团那边,”白历放缓了声音,“江皓应该会想办法,你明天去还来得及。”

陆召没吭声,沉默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