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历笑笑,“早没不适感了。”
陆召抬头看他一眼。
“真的。”白历叹口气,“要不你整个轮椅给我推回去。“
说完就感觉陆召按着他小腿的手指用了点儿力,用这种轻微的力道表达对白历这种说法的不爱听。
白历被这种略显幼稚的情绪表达方式逗得有点想笑,但又有那么一丝酸涩。
他按着陆召的手,让对方的手心整个贴在膝盖上。
“你情绪有点……”陆召找不到用词,只能用手拢住白历的膝盖,掌心轻搓着,“说不上来,不太好。”
也不是不好。
既不是难过也不是愤怒,迷茫中透出一点儿复杂,还有一丝难以表达的感动。
白历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挺让人头大,他这辈子活到现在,酸甜苦辣基本都尝过了,但没想过还会有新的体验。
“我就是,”白历顿了顿,半垂着眼道,“没想到会影响你工作。”
陆召没听明白。
“你没跟我说过会影响年中评比,”白历的表情有点复杂,“我也忘了这茬,不在军界,我都记不得这事儿了。”
覆在白历腿上的手僵硬了几秒,白历解释:“你跟霍存通讯,我听见了。”
“嗯,”陆召的嘴张了张,找不到别的话,干巴巴道,“没事,年中没有年尾的重要。”
重不重要这种事其实真不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