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你不遗憾?”白历问。

“无所谓,不重要。”陆召淡淡道,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就是没想到演说又臭又长。”浪费时间。

白历看了他好一会儿,笑出声。

他发现陆召这人相当较真,而且根本不懂变通。听不太懂什么是玩笑,但只要是白历提了,他就记着了。

高先生被一路拖到演说厅门口,门外是闻讯而来的记者们毫不留情的拍摄。

拍摄他最丑陋的一面,拍摄他的秃头,拍摄他假发下的虚伪。

台上,林胜已经走了,只剩下唐开源兀自站着。

他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尴尬的地步。

在议论声中,忽然传出掌声。

白历慢悠悠地拍着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一边鼓掌,一边吹了个口哨。

高先生和唐开源都看向他,白历的举止太过自然,就像是站在无形的聚光灯下,没人打断他的掌声,也没人能从他身上挪开目光。

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历对着演说台上被光芒笼罩着的唐开源鼓掌。

“说的好啊,”白历的声音在一瞬间陷入沉默的演说厅里显得挺凸出,“唐先生,我代表我的研究所,向您和林胜先生,对,还有您的合伙人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