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半晌没吭声,隔了一会儿道:“你就不知道‘换条路’这三个字怎么写。”

“胡说,我读书的时候成绩可好了。”白历拿了根笔在手心上写了三个字给陆召看,“不就这么写的么。”

陆召看了一眼,白历的掌心上写着:走到黑。

陆召的神经跟着这三个字的一笔一划拐着弯。

白历觉得自己还挺幽默,准备划了再写个“想亲你”来耍个流氓,陆召的手就伸了过来,把他手心里没干的墨水给抹成了三个黑疙瘩。

“你这不叫装逼,”陆召狠狠擦了几下,“你能不能别这样。”

“哪样?”白历没明白。

“别把真心话说的像个玩笑。”陆召说,“别跟我也来这套。”

白历发现自己在陆召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他的壳被陆召剥个精光,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还搅弄了他的五脏六腑,清楚他灵魂深处的每一点不同。

这种被人完全了解的感觉白历从来没经历过,无法掩藏秘密的人是可怜的,但如果是陆召让他这样做,白历竟然觉得自己能把那把刀递给陆召,让他随意找个想看的地方刨开。

“哎,”白历看着陆召,“怎么这就不高兴了。”

陆召正想说自己没不高兴,就是实话实说。

话还没出口,白历从沙发靠背后面伸长了脖子,在陆召脸颊上亲了一口。

休息区暂时没什么人,白历的动作很快,尽管知道应该没人看见老板在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但陆召的话还是因此堵在了喉咙里,看着白历,对他的脑子再次表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