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身不由己,那就只能算心甘情愿。

从白历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陆召身上的伤痕,除了背部,他的肩膀、手臂和胸膛都留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一个人用自己的一切换来了如今的地位,但仍旧会因为性别而被击垮。

白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抚着陆召手臂上的伤疤道:“我在出任务的时候遇到过被多次永久标记并注入过量信息素的omega,太惨了,解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标记他的alpha被当场击毙,那个omega因为长期被虐待根本站不起来,但还能遵从本能爬到那个A的身边,去闻他的信息素。”

这种任务一般不会允许陆召参加,他毕竟是个omega,军团方面也有照顾他情绪的意思。而白历就不需要顾虑这些,各类的任务参加的不少,不同的惨剧见证过太多。

“我那时候年纪还不大,差点当场吐出来,”白历摇了摇头,“太糟心了,我那会儿不懂人怎么能成那个样子。当时带队的军官告诉我,永久标记之后的omega就是这样,等标记个两三次,你踹他打他,他都不会离开你。”

声音很平淡,陆召听着却觉得有些心底发寒。

“后来白樱也……”白历两只手合拢,握住陆召的手,“我不想你也变成那样。”

陆召看着他,“嗯”了一声:“胆小鬼。”

“真不是怕,”白历哭笑不得,他俯身凑过去亲了亲陆召的嘴唇,“我不想你变成那样,但我想给你盖上章。”

陆召想到白历在最狂乱时落在腺体周围隐忍的几个咬痕,倒是很相信白历这句话。

“但不急,不急,”白历的吻顺着嘴角落在脸颊,又落在耳垂,他哑声道,“我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要一块儿过。”

这是头一次,白历不带逃避地提起他们往后的生活。

他们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更深入彼此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