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白历瘫在单人沙发上闭着眼,他也想在家待着,以前那公寓里就他一个人,特清净,就是他一个人的避难所。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多了个陆召,他就觉得看哪儿都是陆召的影子。

尤其是今天早上陆召临走前撂下的几句话,像是把白历挤到了角落里,他下楼钻进悬浮车里的时候,觉得自己跟落荒而逃的战败者一样狼狈。

司徒看了他两眼,也感觉到白历状态不大对头,问了两句:“怎么回事儿啊白大少爷,你这精神头可相当不足啊。”

白历“嗯”了一声:“没睡好。”

可不没睡好吗,一晚上都翻来覆去,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陆召的那些话。

他现在只要坐下,就会觉得自己的腿上还残留着陆召覆在上面的重量,和温暖他左腿的体温。

“上回你去医院,老郑怎么说来着?让你少想烦心事儿,能吃能睡,安心养腿,”司徒觉得自己这个军师当的相当心累,但还得耐着性子跟老板嘱咐,“我寻思你最近也没啥烦心事儿啊,也就是唐家那个晚宴比较膈应人。”

白历闭着眼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陆召说一声具体的晚宴安排。

他抓着自己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叹口气,心想这都他妈什么破事儿:“唐家那叫事儿吗,谁把他们当事儿谁孙子。就当去旅游了,唐氏老宅也不是随便就能进的,我上回进去还是我们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呢。”

原著里唐氏晚宴的地点设置在老宅,主要是为以后男主的回归做铺垫。在这场晚宴上,原著白历和陆召一起出席,原著白历与唐氏的那点破事被重新提起,这让他觉得相当难堪,当众发火,差点搞砸晚宴。

这剧情当时穿插的莫名其妙,看来看去也就是想给原著白历立个暴戾狭隘的形象,也让后来男主打脸打的更响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