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和陆召沉默地听着雨声,互不惊动。

*

翌日,天色大亮。

白历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捂着脸发出一声哀嚎。

他白大少爷怎么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被个喝大了脑子都不会转弯儿的人给围追堵截,毫无还手之力。

在床上磨叽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的动静,白历才换好衣服,偷偷摸摸拉开门。

一拉开门,就跟站在厅喝营养液的陆召对了个正着。

陆召倒还是那副模样,看不出什么异色,目光在白历愣在半道的毛脑袋上停留了几秒,继而面不改色的喝完手里那瓶营养液。

“鲜花,”白历干笑了两声,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忒心虚,于是又站直了身体,露出白大少爷的笑来,“起这么早啊。”

陆召淡淡道:“去军团。”

白历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巴子,这破嘴,光捡着废话说。陆召工作日去军团,回回都这个时间点儿,是白历自己脑子乱七八糟,连这茬都给忘了。

“啊,那啥,”白大少爷表面儿上还挺正儿八经,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这不是慰问慰问友军吗,你昨儿可喝了不少,话都说不囫囵了。”

净在这儿瞎扯淡,陆召昨天喝了多少白历真不清楚,但他说话可是整个儿的,不仅话说的全乎,还凶得很。